刁民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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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刁民的求婚

  农妇，山前，大片田，这便是叶凡此时的生活环境，在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偏远小山村生活了二十年，叶凡除了在村长家里那台八寸的黑白电视机里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压根就没有亲眼见识过大城市的那楼，那房，那娘们儿。

  叶凡，人如其名，一个平凡的农村孩子，一个丢到人群中让人很难再施舍第二个眼神的年轻人，唯一让人觉得不平凡的地方或许就是他的性格。
  这是一个集所有农村孩子的顽劣脾性于一身的人，所以在村里他也有个响当当的名头--刁民。
  当然，人无完人，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全一无是处的，叶凡潜在的优点也只有跟他比较亲近的人能够有所体会。
  叶凡换了一套干净衣服，这套在城里会被当成抹布的衣服也只是仅限于干净而已，脚上穿着一双拖鞋，踢踢踏踏的大步向前挺进。
  现在他的心情倍儿好，因为他要去接他的‘小媳妇’方琪放学。
  穿过一条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很快便到了村里唯一一个碾米房外面，附近几个村都比较贫穷，所有小孩都是放在叶家村的这个破旧的碾米房里由方琪授课。
  在叶凡赶到碾米房外时，不少学生已经带着一脸童真的笑容从碾米房中蹦跳出来，每天能够学到一些知识便已经是穷苦孩子最大的乐趣了。
  所有学生都对每天准时接送方琪老师的叶凡耳熟能详，也知道他不知道用什么龌龊无耻的办法把漂亮大方有礼的方琪老师给骗到手的。
  那些小孩一见到叶凡这个刁民就很热情的大声喊道：“小凡哥，你今天迟到了两分钟哦。”
  “小兔崽子，再不赶快回家喂猪，你家的猪就该饿的把你家狗给吃了。”叶凡对一群小孩子笑骂道。
  很快所有的孩子都一个个欢快的跑光了，然后一个穿着朴素连衣裙的年轻女人才从碾米房莲步依依的走出来，女人年约二十三岁左右。
  虽然在乡村生活了两年，方琪的身材和皮肤却并没有变质，身材依旧曲线玲珑，皮肤虽然失去了刚下乡那时的晶莹剔透，但却换上了一种看上去非常健康的肤色。
  齐肩秀发，一身朴素的衣服将她整个人衬托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清雅脱俗的气质，她是属于那种能够激发男人心中那副变态的征服欲和让男人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柔弱感觉。
  叶凡见方琪走出来，便第一时间走过去，嬉笑道：“小琪，对于一个这么守时的男人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说着，已经恬不知耻的将嘴唇凑了过去。
  “哎呀，你就不能有个正经的时候吗？”方琪忙伸手推着小凡的脸让自己的嘴唇免受于难。
  叶凡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道：“所有人都在假装正经，所以我只能假装不正经。”
  “就你嘴贫，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在农村长大的，怎么总是吊儿郎当的。”方琪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叶凡，眼眸如湖水般清澈，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去外面闯闯，窝在这个小山村，哪会有什么出息嘛。”
  “我舍不得你。”叶凡没能亲到只能悻悻的将嘴巴缩了回来淡淡的对方琪说道。
  “你出去闯荡，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到时候你发达之后也能致富叶家村，让这些村民不至于起早贪黑的过着贫苦的日子。”
  在整个叶家村里，方琪是最有文化的人，在大城市里受过高等教育，因为读书读的早，脑袋瓜聪明，在二十岁就大学毕业考取了教师资格证，然后志愿到偏远的乡村来教学。
  虽然从大城市调到乡村后的方琪也随波逐流的穿起了纯朴的乡民服装，但是仍旧掩盖不了方琪的芬芳动人。
  用叶凡的话来说就是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又屁股，要胸部有胸部，方琪也理所当然的成为全城最漂亮的娘们儿。
  叶家村的几十个年轻牲口无不对方琪垂涎三尺，但是经过叶凡强硬态度的威逼恐吓，最终只能放弃打方琪的龌龊念头。
  尽管近水楼台，又没有竞争对手，叶凡仍旧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把方琪这娘们骗到手的。
  从前两年年方琪被调过来的第一天，叶凡这牲口就每天都借着学习的借口去课堂上明目张胆的盯着方琪，时不时的还在课堂上调戏一下。
  在认识方琪后的半年里，叶凡的死皮赖脸和无微不至的关心终于打开了方琪的心扉，两人便这样保持纯洁的情侣关系交往了一年多。
  很多次方琪都劝叶凡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她教过叶凡识字读书，知道叶凡的脑袋其实是很聪明的，只是有点不思进取。
  很多次叶凡很认真的考虑过方琪的话，但是心里却总是放不下，这么优秀女孩，他不敢保证自己离开后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意料的事情。
  两人沉默不语的走在路上，犹豫良久，叶凡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突然单膝跪在方琪的面前，手中拿出一个草编戒子，深情款款的看着方琪的眼睛，道：“方琪，嫁给我好吗？”
  方琪愕然的看着叶凡，这已经不是叶凡第一次提起这个问题了，只不过这一次的方式似乎触动了她心中的某根心弦，眼眸中闪过一道黯然之色。
  略一愣神之后，方琪问道：“你在哪学来的这一套？”
  “昨天在电视上学的。”叶凡道：“我是认真的。”
  “我好累了，这事等以后再说好吗？”方琪没有直接拒绝，却也是推脱了。
  叶凡跪着不起，情绪显然有些激动，从半年前他就开始向方琪提出结婚的事，可是方琪总是一拖再拖，每一次都是说以后再说，他不明白两个人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她却总是推脱。
  叶凡语调微微提高了些许，道：“你到底在等什么？”
  “我。。”方琪突兀的愣了一愣，却是哑口无言。
  “我爱你，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我只是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叶凡大声道。
  看着叶凡的脸，那双诚挚透彻的眼神让方琪有些胆怯，第一次，她在叶凡的脸上看到如此认真的表情。
  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也没有半点玩笑的口语，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真诚，或许他也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吧，方琪心里这么想着。
  犹豫了良久，方琪突然展颜一笑，接过叶凡手中的草编戒子，那抹笑容犹如天际夕阳那般璀璨夺目，让人不舍得移开视线，她嗔笑道：“以后你得补一个钻戒给我哦，要不然就揍死你。”
  说话时还作势扬了扬小拳头，其状甚是可爱。
  叶凡激动的一蹦三尺高，紧紧的抱着方琪的身体，似乎这一刻想要将方琪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永远也不分开。
  只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叶凡却没有发现方琪望着夕阳时眼神中所流露出的那一丝丝惆怅。
  “哈哈哈哈，我要和方琪结婚了，二牛，到时候一定要来我家里喝几杯烧酒，要不然打断你的牛腿。”
  “方琪是我老婆了，终于答应嫁给我了，嘿嘿，我叶凡是全村里最幸福的男人，小狗子，羡慕吧，嫉妒吧，没用的，你一辈子也就是面对那些水桶腰大象腿芝麻胸的娘们，你哪有哥哥这么好的福气。”
  此时的叶凡就像得了羊癫疯一样在叶家村到处乱跑乱跳，见人就大肆宣扬一下自己的幸福生活。
  落日的余晖还没有完全消弭，而叶家村二十多户人口却已经端着饭碗坐在一起家长里短的议论起来了。
  所有叶家村的村民都认为叶凡这个无所事事不思进取的刁民肯定是祖坟上冒青烟了，竟然能够骗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娘们当老婆，这可是最近几年整个叶家村最有新闻价值的事情。
  这不由得让叶家村一个个老少娘们可都嫉妒的胃口都不好，回家就一个个臭骂自己的儿子没本事，一个水灵灵的娘们放在村里两年都没有去争取。
  他们觉得自己的儿子再怎么差也比那个无所事事的叶凡强上好几倍，竟然会被叶凡这个癞蛤蟆捷足先登了。
  叶凡的父母知道这事之后，两老也是高兴的好几个晚上都笑醒了，生怕夜长梦多，就想着尽快把这事给办了，在叶家村这种偏远的山村结婚也没有那么多繁琐的手续。
  先请亲朋好友坐在一起吃饭喝酒，然后再找个时间去乡里登记一下，两老这些天就忙活着杀猪宰牛，家里能宰的牲口都给宰了，就为了叶凡这牲口和方琪的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一个月后，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该布置的也都布置好了，就等着第二天亲朋好友到位一起喝酒闹洞房了，叶凡这一天很早就起来了，心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心绪不宁，好像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天刚微微亮，九月的早晨有着凉爽的微风轻拂，乡村的空气尤为的清晰，风中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吸进肺里，却是沁人心肺，叶凡希望靠这样让自己的心便宁静一点，可是随着太阳的逐渐升起，初升的阳光挥洒大地，却让叶凡更加的不安起来，心中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