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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5 00:4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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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荷尔蒙在飞。
(1)
我们学校曾流传过这么一句话:“这是个恋爱的季节,单身是可耻的。”
后来我将其改成了:“这是个同居的年代,处男是可耻的。”
栀子却反驳道:“既然提倡同居,那西门庆是不是该被评为宋代十大杰出青年?如果处男是可耻的,那《笑傲江湖》中的田伯光岂不成了天下第一高僧?”
我无力辩驳,从而导致了在这四年里我对栀子的违法行为也仅限于牵手、拥抱和接吻。精神与肉体严重脱节。都说爱是糖,性是水,糖融于水,人生才能有滋有味啊!可为什么我的生活总充满苦涩?
在这个展现女人魅力和暴露男人本性的季节夏天,我和栀子即将从西安的一所高校毕业,租房迫在眉睫。我想,我和栀子的那点事儿也该熬到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吧。
几十年间,伴随着中国城市版图的扩张,原先分布在城市周边的农村被纳入城市,被鳞次栉比、交相辉映的高楼大厦所包围,演变成了所谓的“都市村庄”。其鲜明特色是房屋破旧,环境脏乱,人口密度大,管理混乱,安全隐患多,且鱼龙混杂,聚集了众多外来打工人员、拖家带口的小商小贩、城市底层工薪阶层,以及我们这些刚毕业没收入的大学生。尽管如此,这里也绝对称得上人间小天堂。完全没有等级观念,没有贫富贵贱。它可以让你在贫穷的岁月里找到暂时栖身的港湾,可以让你心定神闲地逛网吧、台球厅、美容店和澡堂。
前后考察了西安的甘家寨、黄埔庄、观音庙村、二马路等,我最后将目标锁定为南郊的瓦胡同。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将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的瓦胡同染成了一片桔红色。我和栀子并肩走在租房的路上。她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拿着刚买的几串烤面筋细嚼慢咽。
我们见到的第一位房东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很奇怪,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竟让我不由地想起《倚天屠龙记》里的灭绝师太。
“你们俩结婚没?”她两眼滴溜溜地打量着我和栀子。
我一愣:“还没呐。”
“对不起,我的房子是绝不租给未婚同居者的。要租也只能租给一个人!”那语气坚决得让我心中凉飕飕的,这不是逼着我守寡吗?
只见栀子脸上霎时飞出两朵红晕,说:“大妈您误会了,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我当时推测,房东大妈要么是贞洁牌坊的第多少代传人,要么就是在年轻时被一段类似的同居史给伤到了。怕她殃及无辜,我赶紧拉着栀子离开。这个时候谁挡我道儿,我跟谁急。
接下来要看的是一套两室一厅。
房东老头双眼精光四射,口气很强硬:“一月550,概不还价。”
我小心翼翼地问栀子:“咱俩住两室一厅是不是太浪费了?”
她振振有词地说:“一点都不浪费。让彼此都能有独立的空间,互不打扰,多自在啊。”
听她想出这么个遮遮掩掩自欺欺人的理由,我暗暗发笑。
栀子在房间里仔仔细细检查了几遍,试了试吊扇,又查看了下卫生间的下水管道与莲蓬头等,最后转向我:“我看还行,你觉得呢?”
“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那好,就定这间了。”
交罢200元定金,栀子对我说:“明天就可以搬家了。”
“好啊,搬!越快越好。”我精神为之一振,忍不住心怀鬼胎地背过脸狞笑,我张蔚然终于要开荤了。嘿嘿!
下了楼,我浑身神清气爽,讨好地说:“媳妇,听说这附近有家岐山臊子面非常不错,要不咱现在去尝尝?”
“嗯,不过要先找好房子。”
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那啥,不是都已经找好了吗?”
“美得你,真以为我要跟你同居啊?”栀子用指头戳了下我的额头,说,“其实刚才那间是我要和李佳纯一起合租的。在出来租房前,她就跟我打过招呼了。所以嘛,现在还得给你找个小单间去。”
听到这儿,我如同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栀子说得这个李佳纯是她宿舍的室友,也是本校有名的冷美人,有一副惊艳到窒息的面孔与超级惹火的好身材,只不过那脸上常挂着几层“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酷冰霜。从大一开始,我们宿舍那几个不怕死的男生,就对她展开轮番轰炸的追求攻势,但无一例外都铩羽而归,一时间哀鸿遍野。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跟着去趟这片浑水。意外的是,我在暗恋和偷窥李美人的期间,发现了她身边同样光芒万丈的栀子。当李佳纯吸引了绝大多数火力时,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将栀子“俘虏”。
四年的时间,我对栀子言听计从,不对他撒气,不对她耍酷,不让她吃醋。她发脾气我忍着,她生气我哄着,她烦躁我陪着……说好听点儿,我想做个好男人;说卑鄙点儿,我是在她身上投资,期待增值回报。可不管怎样,我发觉每次受伤的那个人总是我,就比如今天我又被她玩儿了一把。
“你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栀子盯着我问。
我被噎得一时无语,觉得自己像个暴露了动机的流氓新手。
栀子不紧不慢,中气十足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儿猫腻。但我觉得我们目前还没到那种地步。如果你爱我的话,是不会勉强我的。为什么你一定要做那种事呢?”
我苦笑:“好像你跟我在一起,就投身到水深火热中了?”
“哼哼,人家把初吻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呢?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难道我那就不是初吻吗?”
“蔚然,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就是这个不行。对不起,希望你能理解。”
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只得叹息一声:“唉——”
“爱我就别碰我!”
我细细揣摩着她的意思,一方面,我为这个女孩的洁身自爱感到钦佩。在道德观念被曲解、被妖魔化的今天,这种为爱情保留的贞操,还有几人珍惜?还有几人严守?另一方面,我又有些担心,一个丝毫不受生理诱惑的女孩,心里不会掖着其他男人吧?记得许多女孩都有句虚伪的口头禅,爱一个人,才可以心安理得地把身体给于他。因此我特别怀疑栀子是不是真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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