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常宁的农村各地 大伙儿都在忙“双抢”~ 那么,你知道“双抢”是什么意思吗?
抢收早稻、抢种晚稻 这就是常宁传统意义上的 双~抢~ 90后、00后们对“双抢”已经渐渐陌生,但老常宁们,一提起“双抢”,总会唤起难忘的记忆!
有一篇文章叫《难忘的“双抢》,让我们一起看看,常宁人的”双抢“究竟是怎么回事!
喷火的八月,知了成为绝对的主角,以声嘶力竭的嘶鸣宣泄着它的激情,单调的声音加重了七月的负荷。在热气与骄阳笼罩下,目光所及的草木都呈现出极度压抑下的沉默,仿佛紧紧捂住内心的焦躁不安,在刻意装点着这个让人望而却步的七月。 可是,我的关于八月的记忆,只有那些年的“双抢”,它以刻骨铭心的画面和复杂难言的滋味,在心灵的页面镌刻了特殊的印记。
“双抢”,顾名思义,抢收和抢种,记忆中,它是一项维系农家生活命脉的繁重劳动。当我告别体弱懵懂的童年,双抢,似乎就成了不能回避的责任。那时,家里有五亩稻田,父亲是一名泥水匠,为全家生计常年在外奔波,在我能够下田干活的年纪,父亲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双抢”的缺席者,意味着,我要和年幼的弟弟成为家里的主要劳力,和母亲一道承担这一份重任。 这是最适合插秧的时间段,凉爽的早晨让新苗易于扎根成活,所以,我必须弓着腰,心无旁骛地持续机械式的动作,将秧苗一根根端正地插在田里,直到一丘水田全部被一片嫩绿覆盖。也适合割稻,手持一把铮亮的镰刀顺着水稻倒伏的方向将其一一割倒,然后再一把把地捋好,两两相对地码放成堆,一个偌大的稻田以春蚕啃叶般的方式空了出来。很快,一个早上的时光流失殆尽,直起身来,已是日上三竿,暑气渐浓,人也是腰酸背疼,饥肠辘辘。 这样的劳动是极其艰辛的,新鲜的稻草经过水的浸泡,异常的沉重,尖利的稻叶还会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刺伤的痕迹。等到把一丘田的稻草全部整饬完毕,搬到田埂,天也亮了,整个人差不多累得虚脱,那样一种疲惫感是难以言喻的。可是,除了咬着牙忍受,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烈日当空,热气蒸腾的垄里,我和弟弟将打谷机踩得震天响,母亲则在打谷机后面的斗里“出谷”。那一刻,似乎忘记了日头的暴烈,忘记了手脚的酸痛,忘记了声响的枯燥,忘记了母亲的“狠毒”,我们只想快一点完成这眼前的任务,将留在禾杆上的稻子颗粒不剩地脱下,用箩筐装好,再用肩膀运送到屋后的晒谷坪,让母亲那一颗在七月里始终焦躁的心,稍稍地平静一下。 吃完中饭,在家简单地修整片刻,又要回到田里。下午的农田弥漫着一天里最难当的酷热,头上烈日如火,四周的热浪一阵一阵地扑来,稻田里的泥水也有些烫人。人立在田里,起初还有几分痛苦不堪的感觉,很快,就在忘乎所以的劳作中适应了恶劣天气的折磨。 双抢,从七月中旬忙到八月中旬,每一天重复着相同的繁重劳动,随着粮食的颗粒归仓,随着农田又开始新一轮的返青,我们一家人不知不觉被晒得黑黝黝的,身体也瘦了一大圈。不过,许多的苦与累,也慢慢地被咽下,被消化了。或许,也就是在这一种特殊的经历中,我学会了隐忍与坚强。
没有参加“双抢”已有十几年时间,现在的孩子也不会再体验到“双抢”的艰辛与苦涩了,不过,对我而言,从八岁一直持续到十八岁的“双抢”经历,是融入血液与骨头里的记忆,它所带给我的感受,远非上面所写的几个画面能够完全表现出来。只能这样说,双抢,在过去、现在,乃至未来的每一个七月,都会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所有常宁人, 你还记得那些年的”双抢“吗? 一起来分享这段难忘的记忆吧~~ 编辑/钱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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