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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9月6日 星期日 小雨
现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我刚刚送走了客人,好好地洗了个澡,趴在床上写这个日记。今天这个客人是个将近40来岁的女人,我称呼她燕姐,这是我跟她的第二次见面。她皮肤很光滑,细致的像婴儿的皮肤,吹弹可破。
这个皇都大酒店是四星级的,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了,我在八层,上边九层就是皇都夜总会,房外时不时的传来那些醉酒的男人和小姐说话的声音,几乎都是脏话和调情,在这里,除了脏话和调情,就是肉体的交易。
那会见到燕姐,我有些兴奋,我很少因为客人而真正的兴奋,很多时候,只是为了讨好客人,我不得不装模作样。但燕姐是个很美丽的女人,虽然已生过孩子,但身材却很好,与她第一次ML的感受,我至今记忆犹新。
燕姐说今天是她的安全期,不必采取保险措施,我没有用安全套,一般情况下我是要用的,因为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整天性关系不知道有多么混乱,我怕她们有病什么的。而燕姐是个十分干净的女人,这在床上可以看得出来。
有些客人觉得我脏,怕我有病,所以就要求我用套。但是燕姐没有嫌我脏的意思。她对我的要求也不是很多,属于那种比较容易伺候的客人。所以我也不觉得很累,有足够的精力再写一篇日记,然后再睡觉。
她走的时候,给我放下了五千块钱,本来,我的“价位”一般应该是三千的,那是因为上次她来找我的时候,在路上出了点状况——她开的车在拐弯时,把路边的一个小孩子挂倒了,幸亏人没大事,只是蹭破了一点皮,她给了那个孩子的父母一千块钱。她还告诉我,那个孩子的父母也是老实巴交的人,给他们一千块的时候他们说不用了,只是破了一点皮罢了,其实是那个孩子的错,但她还是坚持给了人家一千,由于那次她只带了三千,所以只给了我两千。
燕姐上次走的时候,说:“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多给你两千就是了!”我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燕姐开心就好!”她今天果真多给我两千,她不仅说话算数,而且可以看出来,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她不像有些客人,把钱扔给我,再对我这个“玩物”说两句鄙夷的话。而是很小心的微笑着放在床头柜上,我感觉到了她没有鄙视我,她甚至尊重我的人格,这让我很感动,我甚至有点爱上她了,有点舍不得她走,但她必须回去,她的孩子明天早上还要上学。
善良的女人也来找鸭子,——可见善良与找不找鸭子没有直接的关系,因为,找鸭子本身只是一种生理需求。
她给我的5000块钱,就放在床头柜上,我没有去数一下够不够,我几乎从来不数,我不愿意去数。——我用色相和身体来赚钱,这本身已经是种羞辱,如果再为了钱够不够而耿耿于怀,那更是种羞辱。
一方面,我不想去怀疑别人的人格,以为别人下作的人,自己本身就是下作的。
说完这个话我觉得很可笑,因为在别人看来,我就是个下贱的鸭子,出卖自己的色相和肉体,我是没有资格谈论有关人格的问题的。
鸭子竟然也谈论人格,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这半天我无法专心写,因为我脑海里总是回响着燕姐的一句话,她那会儿吻完我后,盯着我的脸看,突然调皮地笑着说了一句:“你的眼神很忧郁,嘴唇很性感。”我说:“是吗?你的嘴唇也不错!”我们接着又吻。
说我的眼神忧郁,有不少人说过,但说我的嘴唇性感,她却是第一个。我想去镜子前仔细看看我的嘴唇是否性感。……
……我到洗漱间里镜子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嘴唇,又趴到床上来写日记了,老实说,我的嘴唇确实挺性感。眉毛确实很整齐,——我没有修过,别的鸭子有的修过眉,但我没有。我不想把自己的脸上搞得跟刀子刻出来似的,像个机器人或者卡通漫画一样。
我向来相信——自然的才是最美的,我有点自恋,漂亮的男人或者女人应该都有些自恋吧。
没人天生就是妓女或者鸭子,他们之所以走上这条道路,是与他们的环境和经历的影响分不开的。
我也不想去做鸭子,但是我的命运使我走上了这条道路。我经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是否把我的做鸭子的经历公之于众。
我也无数次想到过死亡,用死亡来结束这个肮脏的躯体。我不想再在夜总会和迪吧酒吧徘徊,不想再看到那些假惺惺的面孔,他们来这种地方的唯一目的就是金钱和性欲,在这里,什么尊严、诚信都是狗屁。我不想被那些有钱的女人介绍来介绍去。不想每天晚上面对着那些比我大许多岁的女人的身体,不想经常被她们抓下一道一道的指甲印,甚至是牙印。
而我似乎别无选择,这就是我的命运,如果我不想接受我的命运,那么只有以死亡来抵抗。像红楼梦里的尤三姐那样,用死亡来证明自己灵魂的洁净。
无数个夜里,我在自己的出租房或者宾馆的房子里,一个人肆意的痛哭,没人会真的关心我,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关心,任何人都无法拯救我。我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但至少还有流泪的权利。
我不是天生就是个鸭子,我想把自己的某些日记公之于众,——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除非你也有过许多辛酸的难以启齿的经历,你才能够明白。
我是怎么一步一步走上这条道路的,我得从我走出大学校门时开始说起,我人生的每一步,似乎都与做鸭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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